來自哈佛與麥肯錫的小城市長,會成為美國第一位同志總統嗎?|美國印第安納州南灣市長巴提吉格(上)

來自哈佛與麥肯錫的小城市長,會成為美國第一位同志總統嗎?|美國印第安納州南灣市長巴提吉格(上)
宣布參選總統的印第安納州南灣市長巴提吉格與他的丈夫登上《時代雜誌》封面。圖片來源:《時代雜誌》網站 https://time.com/longform/pete-buttigieg-2020/
2019-07-11
文・陳芳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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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提吉格身上貼滿各種代表「成功」的標籤:哈佛大學畢業生、牛津大學進修,接著進入管理顧問公司麥肯錫,父母還都是名校教授。最特別的是,他是已婚出櫃同志。

五月初,台灣仍在為同婚合法化拉鋸,《時代雜誌》(TIME)封面卻已迫不及待將美國新「第一家庭」推向世人--畫面中兩名男子,是民主黨總統參選人巴提吉格(Pete Buttigieg)與他的丈夫葛萊茲曼(Chasten Glezman)。

結婚四年後,巴提吉格成為美國第一位同志總統參選人。

民主黨內初選競爭激烈,高達20多人有意問鼎總統寶座。根據五月底民調,巴提吉格排名第四--僅次於前副總統拜登(Joe Beiden)、資深參議員山德斯(Bernie Sanders)與華倫(Elizabeth Warren)。

民主黨急需新世代政治領袖,這些領先的政壇前輩們,年紀都是巴提吉格的兩倍。

歲成為美國最年輕小城市長

對37歲的巴提吉格來說,年紀從來不是障礙。2010年他離開管理顧問公司麥肯錫,投入州財務長選舉;這份工作年薪僅6.9萬美元(約200萬元新台幣),不到原本薪水的一半,當時他27歲。

然而,印第安納州是共和黨大本營,沒人相信一個民主黨小夥子有辦法管理州政府的財政,巴提吉格毫無意外地落選了。

隔年,他重新鎖定印第安納州小城南灣市(South Bend),以高達七成四的支持度當選市長,是當時美國10萬人以上城市的首長中,最年輕的一位。

市長當到一半去阿富汗從軍

但第一任市長任期結束前,巴提吉格卻「繞跑」了--他不是去選總統,而是去阿富汗從軍,負責追蹤、摧毀敵軍的金流。

巴提吉格在二月出版的自傳《回家最短的距離》(Shotest Way Home)提到,他常扛著上膛的卡賓槍,在喀布爾的街道上面對蒙面槍手與自殺炸彈客的伏擊。這個經歷讓他懂得分辨何謂「真正的緊急事件」。

其實,主修歷史與文學的巴提吉格,在哈佛的畢業論文便與越戰有關;而12年前替歐巴馬總統競選時,看見許多鄉村年輕人投入軍旅,他更覺罪惡感。

其實,巴提吉格並不像1960年代的美國政治人物,得透過從軍宣示愛國情操。2008年時,美國人對當兵的熱情已降低許多,當兵不見得能提升政治前途。「只是身為哈佛校友,有種必須追隨甘迺迪的使命感,」他告訴《時代雜誌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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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佛校友、麥肯錫顧問、名校教授父母

巴提吉格身上貼滿各種代表「成功」的標籤:他會說七種語言,哈佛大學畢業後,取得羅德獎學金去牛津大學進修,接著進入管理顧問公司麥肯錫,負責零售業分析。他的父母都是全美排名前50名校聖母大學教授。

但同袍告訴《時代雜誌》,巴提吉格從未提過自己的豐功偉業,「他只說在政府工作,」一個同事說。後來有傳言說部隊裡「有位市長」,同袍上網搜尋後,才發現巴提吉格的真實身份。

出櫃後,一位共和黨的同袍說,「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們的關係,他還是一個超棒的分析師。」

同事們觀察,他天生擅長在不同的事物間找出模式;也很會透過問問題,能快速將資訊拼在一起,並指出還缺少哪一塊。

他在阿富汗待了九個月,2014年九月返美,期間由執行副市長代理市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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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櫃後競選連任囊括八成選票

2015年,巴提吉格挾政績競選連任,卻遇上時任印第安納州長彭斯簽署宗教自由恢復法案(Religious Freedom Restoration Act),允許商家出於宗教信仰,拒絕提供服務給同志。

這個衝擊,使巴提吉格決定在競選高峰公開同志身份。他原本非常擔心此舉將摧毀連任,不料反贏得八成選票,支持度比第一次還高。

《經濟學人》認為,這件事說明了美國社會對同志態度的轉變。1996年僅27%美國人支持同婚,現在已來到67%,連保守的共和黨人也有44%支持。

《經濟學人》認為,巴提吉格改變了保守鎮民對性向的態度。「在這樣的一個地方,人們在意的是他為拯救這個工業城所付出的努力,以及去阿富汗從軍的事蹟,」巴提吉格告訴《經理學人》,現在如果有人對他提到他的性向,通常只是要告訴他,「我們其實不在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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