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「防疫優等城市」如何終結群聚感染?不停課不停班、45%居民每天驗唾液

瑞士「防疫優等城市」如何終結群聚感染?不停課不停班、45%居民每天驗唾液
瑞士各州政府思考如何控制疫情,兼顧產業經濟發展。圖片來源:Unsplash
2021-05-25
文・蔡黛華、方常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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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病毒進入社區感染、已經很難找出感染源頭時,只能靠著大量檢測找出確診者,盡量減少病毒擴散的可能。其中一項有效降低感染鏈的方式,就是策略性檢測。地方自治是瑞士開國基礎,每個州(相當於台灣的縣市)都在聯邦政府的全國政策下,尋求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。

瑞士的格勞賓登州(德文Graubünden, 英文Grisons),是西歐各國的重要雪場,冬季滑雪客多;一旦疫情嚴重,可能導致歐洲各國大感染。以觀光業為重要經濟收入來源的觀光度假勝地,如聖莫里茲(St. Moritz)與達沃斯(Davos)皆位於此州。

然而,觀光人潮聚集是防疫之惡。如何控制疫情,並減輕觀光業受創程度,成為該州取捨的重點。

瑞士-新冠肺炎-Covid 19-快篩格勞賓登州的景色。圖片來源:方常均攝

採集群體唾液,找出無症狀感染者

2020年12月開始,格勞賓登州投注大筆經費在防疫措施上,制定了完整的防疫策略,基礎傳染數R值好幾個月小於1,也是全瑞士的抗疫優等生。

該州先完成了一個小型的試驗計畫,收集每位受測者提供唾液樣本與鼻咽樣本,確認兩者的判讀結果接近,才開始進行大型的唾液檢測計畫。

正式計畫僅收集居民的唾液,將居民按接觸人數與生活範圍劃分風險程度。例如,常接觸不同族群的公司人員等生活範圍大者,採收樣本的時間比較密集,可每天送驗;而學生、老師等生活範圍較單純者,則是一週一次。

全州有45%的人口參加這項檢測計畫。自2021年二月開始,有1,500家公司,約5,000名員工,每天收集唾液做PCR檢測。另外,還有144所中小學自願參與這項計畫,包括兩萬2,000名學生、教師及工作人員。

計畫實施以來,這些場所就再也沒有發生群聚感染事件。至三月31日止,已從參與企業中找出193位無症狀確診者,校園中則有16名無症狀確診者。

集體由大而小的策略檢測

四人以上的公司與學校,定期收集唾液送實驗室進行病毒核酸檢測;八小時左右可收到判讀結果,並由州政府負擔所有費用。

公司行號將需要在公司及工廠工作的員工,分為10人一組;每天早上收集員工唾液樣本,樣本送達實驗室之後,將多人(例如十人一組)的唾液樣本混合成一組之後,開始進行核酸檢測;發現有陽性反應時,再分別檢測每個人的樣本,找出確診者。

這種方法省下了實驗室的分析與時間成本,而檢測的結果仍可精確找出確診者。

州政府也拍了一部YouTube影片,示範如何採取唾液樣本——用樣本液漱口60秒後,再將唾液樣本吐出至一個收集管;全部員工的樣本一起送驗,由實驗室進行判讀。

瑞士-新冠肺炎-Covid 19-快篩唾液樣本收集的方式,圖片來源:截自YouTube影片

地方政府自費檢測 減少經濟衝擊

2020年,格勞賓登州政府與瑞士聯邦政府,在三大產業支出了龐大的補助款:企業或餐飲等工時補助為1.6億瑞郎(約新台幣49.6億元),藝術文化與運動產業的補助為兩億瑞郎(約新台幣62億元),貸款補助為3.5億瑞郎(約新台幣108.5億元)。

比起停課、停班或禁止營業等隔離方式,大量唾液檢測,對經濟的衝擊小了很多。實際的經濟數據也證明,2021年起,該州檢測四個月的花費約為1,200萬瑞郎(約新台幣3.72億元);與2020年的政府補助款支出相比,小巫見大巫。

持續而嚴謹的檢測,讓公司行號能繼續營運;即使發現曾經跟確診者接觸的人,也不一定需要嚴格隔離。目前的策略是,接觸者若毫無症狀且連續七天、每天檢測結果都是陰性(代表沒有染病),則仍可繼續工作。七天之後,再改回原本的集體檢測。

除了集體樣本檢測,該州也設立了許多篩檢站,平日與假日無休,讓民眾在假日仍然可以到篩檢站測試。

金援補助雖能在經濟上立刻止血,但人們能持續活動維持平常生活,才能長期抗疫。(延伸閱讀|每日確診百例,為何民眾覺得「已經很好」?我的芬蘭經驗:「政府信任度」是重要防疫素質

全國免費、每月五份快篩試劑

除了州政府自行擬定的檢測計畫,瑞士全國居民自2021年四月開始,可憑健保卡至藥局領取快篩試劑,每人每月可免費領取五份,跨區跨州領取亦可;跟任何人見面聚會或參加活動前,民眾可自行在家測試。

快篩試劑雖然無法百分之百的準確,但針對高病毒量的確診者,仍扮演了重要角色,減少了擴大感染的人數,有效抑制疫情。

由於每位確診者的病毒量不同,有些極高,有些則在普通範圍。病毒含量極高者,即是俗稱的「超級病毒傳播者」,對已經出現社區感染且不打算停班停課的社會而言,有效防止這些人出門進一步散布病毒,極為關鍵。

快篩試劑也可跨區跨州領取免費篩劑,對一日生活圈的小國瑞士來說,是有效的抗疫措施。自免費篩劑措施開始,目前感染人數呈下降趨勢。(延伸閱讀|40萬劑AZ疫苗將抵台!台灣國產疫苗、新藥、快篩又有哪些防疫新進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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