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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竹縣橫山鄉的深山裡，藏著一間充滿兒時回憶的咖啡廳，餐桌椅和菜單是來自小學時候的木頭桌椅、考卷，它叫做「大山北月」，由廢棄30多年的豐鄉小學改建而成。本來以為太偏僻，遊客應該不多，沒想到人還不少！
圖片來源：取自大山北月官方臉書
會特地跑去新竹參觀大山北月，主要是因為這次去日本，參觀東京都內幾間重新活化的廢棄學校，才引起我的好奇心，想一探究竟台灣的廢校改造。
日本少子化的問題，已經衝擊首都東京，廢校不斷增加。這幾年，東京政府重新整頓廢校的閒置空間，大部份翻新成小型美術館、個人工作室等文創區，吸引當地人假日帶著小孩遊玩，也有國外遊客特地前來觀光。
用創意搶救廢棄校舍
像是千代田區的練成中學校，改建成3331千代田藝術中心（3331 Art Chiyoda），外觀雖然是昔日模樣，進到裡頭，藝術氣息濃厚，完全感覺不出這原本是所學校。
藝術中心裡頭，規劃成多功能空間，有小孩大人都適合的咖啡廳、親子遊樂區，也有藝文展區，他們將藝術創作者的作品，擺在設計成格子商店的一格格櫃子中。
除此之外，不定期也有主題展覽，這次遇到的，正好是在台灣也巡迴過的「失戀博物館」（Museum of Broken Relationships）。
圖片來源：徐重仁提供
另一個廢校改建的例子，是池尻中學，2004年廢校後，改為個人工作室經營（IID世田谷手作學校）。
保有學校舊有模樣，一間間教室低價出租，作為創作者的工作室，甚至還提供大型設備租用，創作者可以同時擁有創作空間和硬體資源。
其實，台灣也有再利用校區的類似案例，政大公企中心的創意創新創業交易所（簡稱「創立方」），是台灣第一個共同工作空間，學校提供硬體設備，讓有心創業的年輕人進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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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的自由工作者高達2000萬人，是所有人口的一成，台灣同樣有愈來愈多人辭職，選擇自行創業、在家接案。將閒置空間重造成工作室，提供給自由工作者使用，絕對是兩全其美的做法。
從都市角落開始創生
這次為什麼談東京廢校呢？
其實，地方創生的意義很廣，不只有農村、偏鄉需要活化，都市同樣也有角落，即便在都市裡，也有創生的機會。
東京不將廢校拆除，建成商場或新大廈，而是改成文創中心、藝文工作室，能夠讓整個都市發展多元，也顯出東京都的獨特氣質。
這也是日本能夠吸引觀光客一再前往旅遊的原因。處處用心經營的有趣街區，還有許多別具新意的小型博物館，主題多是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，拉近與人距離，而非高不可親的藝術。
這次我參觀了汐留的「廣告博物館」，展示從江戶時代至今的廣告單、宣傳海報等，從中感受時代演進的流動，印象相當深刻。
地方活化不是非得形式、規模大，重點是能夠吸引人的內容。當一座城市，蘊含耐人品味的事物，就能帶起人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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幫蚊子館找第二春
在台灣，台東有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，宜蘭有羅東文化工場、幾米公園，都是為人熟知的成功例子。
但比較可惜的是，國外遊客來台灣觀光，多數只去體驗按摩、故宮博物館、鼎泰豐等固定行程。
其實，台灣的地方創生，應該從都市開始做起，將現有的閒置建築、空間再利用，比起活絡鄉村，不但著手比較簡單，也能發揮明顯易見的效益。
我們經常討論的蚊子館，就非常適合重新改造成藝文空間、文創工作室，有了內容，就容易吸引人投入，實踐地方創生。
這其中，政府要有地方創生概念，並且支持，協助資源整合，企業認養這些空間、場館，不是只有維持，更要經營、活化，相信能創造更多如松菸、華山等人潮聚集的藝文園區。（蘇曉凡採訪整理／責任編輯：黃韵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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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文轉自《天下雜誌》，原文標題為：【徐重仁專欄】東京廢校變文創 都市小角落重生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