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圖書館|AI衝擊誰的工作?女性、司機、20世代低學歷男性先受害

城市圖書館|AI衝擊誰的工作?女性、司機、20世代低學歷男性先受害
2019-12-10
文・托比・沃爾許(取材自《2062:人工智慧創造的世界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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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衝擊不同的群體上,科技十之八九會有所不同,而且人工智慧無疑將遵照這樣的型態。有的群體會得利,有的會受害。所以說,贏家和輸家會是誰?

有一個看起來注定會成為輸家的群體是,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20多歲男性。在2015年時,以21到30歲之間沒有大學學位的美國男性來說,有22%在之前的12個月當中完全沒有工作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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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層人口結構以往都是勞動力的主力。他們是美國最可靠與工作最勤奮的勞工大軍。他們一踏出校門就會從事藍領工作,並一直工作到退休為止。如今則有超過1/5沒有工作,而且有很多個案並沒有在求職。

沒有工作,這群人就比較不可能結婚、離家或參與政治。有很多人都窩在家裏,沉迷在虛擬世界中。在很多人向酒精和藥物尋求慰藉下,他們的死亡率也提高了。假如他們踏不上就業的階梯,會不會就永遠沒有像樣的工作?他們的未來看起來頗為黯淡。

男成一片

另一個會吃虧的群體是女性。對於這個問題,我們有個名稱叫:「男成一片」(sea of dudes)。這個名稱是由瑪格麗特.米契爾(Margaret Mitchell)在2016年所發明,她當時是在微軟研究院(Microsoft Research)擔任人工智慧研究員,現在則是在谷歌。

它所對映出的事實在於,人工智慧研究員只有約莫一成是女性。這種性別失衡對發展人工智慧的進展有害。有些根本問題不會得到應對,就是因為連基本疑問都不會有人提。醫療應用程式不該考慮到女性的生理期嗎?對於休過育嬰假的人,我們在徵才工具裡要怎樣才能消除對世人的偏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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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普遍的是,所創造出的新工作有很多將牽涉到科技,因而使女性吃虧。假如科技工作的性別失衡依舊,那女性在贏得未來的新工作上就會居於劣勢。另一方面,在從事有自動化風險的工作上,男性或許會多於女性。在這兩個競爭因素中,關鍵因素會是哪個並不明朗。

它沒有容易的解法。例如我們知道,性別失衡是從非常小的年紀就開始。女生在求學中開始選擇科目時,就不會選擇數學、自然或科技。但如果要走向比較沒有偏見的未來,體認到這些問題起碼是第一步。

開發中世界

最後一個可能會吃虧的群體非常大,那就是活在開發中世界的人。在已開發世界裏,我們藉由工業革命的好處改善了生活品質。但人工智慧革命的好處是否會流入開發中世界,則絲毫不明朗。

科技變革的獲利目前大部分都是流入大型科技公司,它們的財富並沒有與已開發世界的其他人共享得非常好,更遑論是開發中世界。在此同時,全球貧窮的度量衡有很多正在下探,各國內部和各國之間的不平等都在擴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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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球化把已開發世界的許多工作,外包給開發中世界。客服中心搬到了印度和其他地方,生產轉移到了海外勞力比較便宜的地方,供應鏈變得遍及全球,這對開發中世界來說是好消息。

這些趨勢現在或許會開始逆轉了。人工智慧和機器人所帶來的效率改善,或許會把其中許多工作轉移回已開發世界的自動化工廠與辦公室。供應鏈將變得比較短(因此在面對氣候的干擾時就比較挺得住),交貨時間將縮短。

這會不會剝奪掉開發中世界強盛的機會?已開發世界的工業化是伴隨著打造昂貴的基礎設施與體制,有人則希望開發中世界可以跳過。要是能直通電子郵件,郵政服務就沒必要建立了;要是能直達5G,國內就不必布建寬頻了。

然而,光靠這點並不足以使開發中世界繁榮。強制大型的製藥公司為開發中世界的民眾,提供買得下手的藥品是場持久戰。這並非好兆頭,開發中世界所希望的是掌握智慧財產,使它能成為人工智慧的活躍生產者,而不只是消費者。

貨車和計程車司機

在已開發世界,煤礦場的金絲雀很可能會是司機。開計程車、貨車和配送車輛的人,八成會是人工智慧革命的首批重大受害者。在美國,受雇當司機的人達300萬以上。在接下來的20年間,他們的工作有很多看起來都有風險。

特斯拉致力要讓旗下的車子在2019年前全自駕(第五級[Level 5〕),只不過必須說的是,特斯拉並未證明過,它非常善於趕上自訂的截止期限。富豪(Volvo)和福特(Ford)則雙雙宣布,在2021年前,它們也要賣全自駕車。無人駕駛的全自駕車看起來近在眼前。

安全將是其中一個驅動因子(driver,此處是司機的雙關語)。汽車的發明使我們得到了個人移動性,可是代價巨大。2016年,美國的道路上死了超過三萬7,000人。同一年,澳洲的道路上死了超過1,000人。這些死亡大約有95%是司機的疏失所造成。

另一個重大的驅動因子將是成本。以貨車來運輸貨物的成本約莫有3/4是勞力成本。優步計程車最貴的地方就是司機。優步已經在試行無人駕駛計程車了。它是能讓公司像其他科技公司那樣擴張的唯一方式,就像是谷歌和臉書,進而為本身的龐大估值找到正當理由。

自駕的益處將令人驚豔。自駕貨車不需要休息,所以能以近1/4的成本開兩倍遠的距離,這大概會提高八倍的生產力。人類司機根本就無法與此競爭。再過不了多久,開車就不會是我們花錢來請人執行的技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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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計程車司機來說,過渡期可能會比較快又痛。對絕大多數的人口來說,它會很棒,因為搭優步(Uber)的成本會大幅下降。但對優步司機來說,未來看起來就很黯淡了。有點諷刺的事實在於,擔任優步司機是這個星球上最新的工作之一,卻也可能會是最短命的之一。

新工作

所有的科技不但會毀掉工作,也會創造出新工作。過去的情況必然就是如此,而且我們也沒有理由假定未來就會變卦。不過,並沒有根本上的經濟定律規定說,所創造出的工作要跟毀掉的數目相同。在過去,所創造出的工作是比毀掉的要多,但它並非一定會這樣,這次可能會有所不同。

在工業革命期間,機器接管了人類所做的許多勞力活,但認知活還是全歸我們來管。這次隨著機器開始把許多認知活也扛下來,令人擔心的疑問便衍生而來:有什麼是歸我們人類管?

身為社交動物,我們會日益珍惜及重視與其他人類的社交互動。咖啡師會日益在電腦控制的咖啡機上按鍵,使每次都泡出完美的咖啡,但我們要閒聊時,還是會排隊讓人類來為我們泡咖啡,為的是笑容和人類經驗。

我們還是會偏好由人類銷售助理來幫我們挑禮服,由人類醫生來向我們宣布驗血後的壞消息,由人類酒保來替我們倒一杯威士忌並說句安慰的話,由人類教練來幫助我們健身,以及由人類法官在法庭上判刑。

在2062年,最重要的人類特徵將是我們的社交與情緒智力,還有我們的藝術與手藝技能。它不會是目前所認為對找工作重要的STEM技能。諷刺的是,我們的科技未來將不在於科技,而在於人性。而且未來的工作會最有人味。

書名:《2062:人工智慧創造的世界》
作者: 托比.沃爾許(Toby Walsh)  
譯者: 戴至中
出版社:經濟新潮社  
出版日期:2019/11/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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